龙的牙医

2020年的春节势必是一个会让所有中国人铭记一生的的春节，新冠病毒肆虐的日子里面，我由于工作原因被隔离在一个绝对封闭的环境中，在一个极度危险又极度无聊的时刻，看到这部动画片，2018年我被人安利的这部片子后，我就下载了，然后一直躺在我电脑硬盘里里面静静地躺着。

再次翻到这部片子，因为片名，牙医从来就让人感觉很不舒服，这个不是歧视牙医这个工作，每次提到牙医，我总能感到一种来自身体深处的不适，甚至牙髓也开始不自觉的酸起来。

我和你慢慢聊一下这部片子，片子的开头就告诉我们龙和龙的牙医是真实存在的，然后出现的一场非常砸钱的开篇海战，对于熟悉G社的来说，这个因为是在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因为对于这些战舰和战车的认真程度，甚至超过男女主的人设，人物可以画崩，但是战舰和战车不行，这个是男人的浪漫，这个是宅神对于生活的执着。

接着，女主野野子以（伪）福利出浴美少女形象登场，非常喜欢起床的这个分镜，感觉特别美好。女主的背着拐杖出门的了，这个场景是不是让你想起了亡念之扎姆德的娜琪亚美。

野野子在元气工作的过程中，捡到了帅气金毛男主贝尔。当然牙医的领班悟堂，却没有来得及阻止野野子，悟堂也是牙医中资质最老的牙医，资质最老的牙医悟堂知道这个是黄泉归来者，也就是由龙牙复活的亡者，据说黄泉归来者会带来灾祸。悟堂叫醒了熟睡中的大家。

仔细一看，贝尔身着是帝国的军服，（按照访谈录里面的写的，原型应该就是俄国人，你也可以从后面的故事中发现），立刻军队上层过来要人，但是被悟堂以龙的牙医发现的东西归牙医所有拒绝了军方的要求。

贝尔之后被带入食堂，但是他想逃出这个窘境，他回想到自己的死亡经过和敌国的牙医，他在食堂内找到了菜刀，想要逃跑，但是被关心她的野野子撞见，只能回来坐到饭团前，却被他们的真诚打动了，放下了敌意。

柴明姐说，人都不是由自己的意愿降临人间的，等到发觉时，已经生在这个世界上了，只能别无选择的活下去。这个也是整片第一次对于人生命运的讨论。每个人的命运在出生这一刻就不是由自己所能决定的，你出生的家庭，你的肤色，你的国家，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你想逃离这场命运的安排，唯有一死。

这里第一次提出，龙的牙齿是用来吼叫对的。

这里的龙牙齿上的蛀虫都是由亡魂变成了，如果战争激烈的话，数量就会变多，蛀食龙的牙齿，无法带去那个国度的思念遗物全部被丢弃在龙牙之内，成为垃圾和蛀虫。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贝尔也开始适应新的生活，身在敌营，却感觉这里变成了自己的家，无论生活还是工作，都渐渐开始走上正轨的时候，甚至悟堂都准备让贝尔独立负责一颗牙齿，但是我们也可以看到，贝尔其实是拒绝的，他只想为这些穿越龙牙的灵魂服务，同时，他没有红色的手杖，这个龙所赋予牙医的力量对抗蛀牙的武器。

一切的平静由于天狗虫的出现而打破，天狗虫是一种可以自由穿梭于龙牙间的蛀虫，上一次天狗虫出现的时候死了很多牙医，当然这个锅肯定是贝尔背，因为黄泉归来者会带来灾祸。二刷的时候，其实你可以想到这些伏笔，即使是能自由穿梭牙齿间的天狗虫，无需将牙齿弄裂开，同时，天狗虫逃出网的地方是由柴明割开的。修三为了杀天狗虫，放出了剧毒的红虫，限制了天狗虫，使大家有机会杀了天狗虫，我想在他的原来的命运中应该没有这颗红虫，每个牙医都能预知自己的死期。死后的修三被其他蛀虫吃掉，回到龙牙以内。贝尔对于大家平静接受修三的死，甚至要喝酒庆祝感到不适，我们自己的世界不也一样，每个逝者入殓之后，大家又是吃又是喝的，甚至有些丧事都办得想喜事，不也很奇怪的。贝尔能够看到牙医死前的另一个自己。这里你可以看到修三被吃的时候的另一个自己是没有红虫的，这应该是和自己的预知梦稍有不同。

夜里，野野子与贝尔聊起了自己通过牙医测试的时候的时候，（这一段在早前的动漫展中已经播过了，而且大致上的分镜都一样）她告诉贝尔，龙的牙医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没有通过测试的人都变成了龙牙的一部分，再也回不来。同时自己也不会告诉贝尔她是如何死的。

只有坦然接受自己死的人才能成为牙医。

贝尔反问野野子：“知道自己死而不避开，不是等于自杀吗？每个人不都想活的长一点吗？”

野野子反问道：活着是为了活得更久一点吗？

这个也是野野子经过一次死亡以后，她深刻明白了人终有一死，她也知道了自己的人生价值就是成为一个合格的龙的牙医，吃好每一顿白米饭，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

这里第二次提到了，龙的牙齿是用来吼叫对的。

这里分析一下这里的世界观，龙是这个世界真是存在的，龙的战斗力非常可观，但是龙一般不直接参与战争。但是龙和人类缔结契约（最后介绍是因为智齿的关系）让那些通过测试的人帮助他解决蛀牙的问题。同时最为回报，帮助人类打战。死者的灵魂就是龙力量的来源，龙的牙齿像生死结界之门，而所谓的龙牙的蛀虫，就是人的死后灵魂的执念，无法到达另一个世界的执念，不愿去往冥界成为人的执念，龙牙相当于滤网，过滤出那些杂质，就像孟婆汤，让那些纯粹的灵魂成为龙的力量。龙的进食就是吃掉这些灵魂进食的。每次接近逝者之界，天空就会变成暗红色作为象征。龙参与战争，代价就是会产生无数蛀牙虫，这些虫有天狗虫，剧毒的红虫，也有可爱的小虫等，这些可能是对家人的思念，对生的渴望，对金钱的执念等。如果龙过多的参与战争，就会出现非常多的蛀虫，对于龙牙会造成非常大的伤害，一旦龙牙出现蛀牙，可能会让龙无法战斗甚至死亡。这条机制也明显限制了龙参与战争的机会。龙上面有神官，神官负责通过智齿和龙沟通，我们可以把智齿想象成一部电话。

龙牙是龙的重要器官，参与战斗和龙的力量有关，关系到龙的生死。

再讲一下牙医的测试机制，龙牙会把你的死预示给你，并且看你是不是会挑战命运，如果你胆敢挑战命运，你将囚禁在龙牙之内，再也无法出来，如果你顺从死之命运，你将成为冥界的摆渡人，超度亡灵的执念。这样的机制，就是防止像柴明这样的情况出现。

柴明跳反贼的时候，大声说，只能等死的人生有什么意义？此时，她不是想活，而是找到了人生的意义，她想复活竹本，就把杀死竹本的天狗虫放养在自己嘴巴里面12年。（我咬住的是牙医的荒唐的生活方式。）这12年，她也想让悟堂代替竹本，（柴明和悟堂曾经是恋人关系），但是最后还是无法忘记竹本，她也变成执念，是爱让她变成了执念，也就是天狗虫。

柴明就变成了蛀牙虫，把那颗受伤的牙齿弄下去了，似乎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而野野子为了固定那颗牙不顾危险跳了过去，可是已经晚了，贝尔见无法挽救龙牙和野野子，就义无反顾得跳下去和野野子一起。龙牙从天上掉下去了。天狗编到此结束。

杀戮虫编，在一个和贝尔有一样颜色的头发和一样颜色眼睛的女孩写的小说开始，这个人应该被认为是贝尔的后人，因为他记载的枪就是贝尔用过的，而她所写的就是杀戮虫编，而她的那句“无论如何，还得工作”，是不是像极了野野子呢。

龙牙掉在地上，并没有和地上接触，龙牙不与现世接触，也预示着它不是现世之物，不是一般人所能碰的，龙牙碎开，变成了一个小的指龙针，指着龙的方向，在此同时，布兰克出现了，他似乎早已知道龙牙掉落位置，应该是柴明变成天狗虫之后告诉布兰克的。双方展开了枪战，但是布兰克还是先撤退了。这里，布兰克就是命中注定不会被子弹打中的人，他似乎在命运之外之人，就是命中杀不死的人。

布兰克再次和贝尔的相遇，之后的回忆也证明了他就是是杀了贝尔的人，抢了他的枪，用刀割断了他的喉咙。因为布兰克要丢掉受伤的上司，同时又看不起这个小毛孩子，一个根本不敢再战场上开枪的孩子却成了自己的长官。对于他来说，由这样的人指挥战斗，那确实是要命了，可以要了大家的命。

贝尔和野野子被自己的部队救下，收到了款待，睡一起又聊到了头发的事情，似乎猜到了，贝尔头发，终结之日的杀了野野子的人很像，由于之前说了野野子包括其他牙医是不能说自己的死之预言，所以我们这里应该知道，这个一定不是野野子自己说的，那就可以推测，肯能黄泉归来人能在死前看到他们的灵魂，这里也可以看出贝尔大概。

贝尔拒绝和野野子一起回去，因为讨厌面对自己的死而无所作为，觉得自己不能眼看着野野子死而不能救她这件事，因为他爱上了野野子。正因为此，他拒绝成为牙医，但是看到布兰克去追野野子的时候，他又义无反顾得去救野野子，在飞机上一场争斗，野野子抢到了龙牙，但又被柴明抓了回来，回到飞机上，柴明和敌国的目标是一致的，想要毁了龙。由于他们有龙牙，穿过了龙的结界进入了龙的身体上，飞机坠落的时候，柴明又保护了野野子。

临走时，柴明对野野子说要做一好女人（难道之前的那一晚野野子和贝尔发生了什么？）。之后就冲向那颗蛀牙之中，死去的人通过龙牙，到达龙牙的另一端，进入龙牙后，天空的颜色变成了逐渐变成了暗红色，就是接近冥界，进入海面就是进入冥界，柴明进入龙牙内内部进入海面前的颜色，这里大概比喻得就是阴阳两界的，而从龙牙里面喷射而出的，就是杀戮虫，而杀戮虫本体就是柴明，柴明在龙牙的深处，看到了竹本，仿佛回到和竹本爱情的原点，找到竹本，竹本告诉他，人死不能复生，在那一刻的吻，就是所谓情欲的执念，这一刻她被爱情所吞噬，化身了杀戮虫。

由于杀戮虫的根源在龙牙深处，力量非常强大，贝尔发现杀戮虫只对有杀意的人才发挥作用。能杀死一切有杀意的人，贝尔告诉野野子如何才能杀死杀戮虫，分别之时，他告诉野野子，他不会成为牙医。贝尔拿上枪面对布兰克。

布兰克在龙宫中，杀光了所有神官和自己的小弟，拿走了龙牙，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从他和小弟的对话中，我们可以看出，他原来是骗他们说要偷了龙宫中的宝贝来卖钱的。而他抱着龙牙问贝尔，如何才能复活。他的目的大概是复活战争中死去的战友。

贝尔为什么要杀布兰克呢？报仇吗？贝尔并没有多少恨意，这里我有两个推测，第一：作为黄泉归来人，从龙牙里面出来，肯定也看过自己是怎么第二次死亡的，是龙牙告诉他，这个也是他的归宿。第二，他看到了野野子的归属，他觉得野野子和龙会一切灭亡，如果救野野子，只有自己杀掉布兰克，他才能救野野子。

最后贝尔利用杀戮虫杀了无法被子弹杀死的布兰克，野野子救出了柴明

悟堂对柴明说，爱情不是一味的追求对方，在记忆中缅怀爱人也是爱的一种方式。这句话是对柴明说的，却更像对自己所说。

最后杀了野野子的士兵从死人堆中爬了出来，他和贝尔一样拥有金色的头发，他能活下来，说明他没有杀意，龙也并没有死亡，从侧面说明了野野子的命运被改写了，贝尔去哪里了呢，也有他的尸体，在结尾处，他的自白也说了，从龙牙中复活，又回到龙牙中，贝尔的手枪顺着阶梯掉到了他身边，布兰克抱着的智齿呢？没有交代，那肯定也掉在手枪附近，可见贝尔是回到了智齿中，智齿应该不像其他龙牙在龙身上参与了生命的轮回 ，贝尔之后会从龙的智齿里面复活，才会有开篇的小记者的吧。

在来从头梳理一下，龙让贝尔的复活，这件事本事就是打破命运的轮回，因为人死不能复生。贝尔没有复活之前，野野子看到的命运就是他被一个金发小子所杀，和龙死在了一切。这也是龙的终章。贝尔复活以后，命运之轮开始转动，贝尔之前不想回到龙身上，可能也有一部分理由是因为他看到自己如果回到龙身上就会再次死去这个命运。但是阴错阳差，他还是回到了龙身上，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使命），他的复活就是为了救龙，而非野野子。再说到柴明，柴明爱上竹本，天狗虫杀了竹本和其他小伙伴，柴明把天狗虫的幼虫养在自己嘴巴里面12年，缺毫无行动，贝尔的出现，让她相信，人死是能够复生的，她开始行动了，即使变成天狗虫，再说说悟堂，悟堂最后说活着真好，或许他原来的命运也是在这次大战中死亡的，（因为龙死了，我很难想象龙死了，牙医们能活着），但是结果他们都活着，他也开始相信柴明可能能让竹本复活这样的事情，所谓的灾祸就是一场命运的更迭，是好是坏不到最后谁又清楚呢。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这个是怎样恐怖的诅咒。

片子的结尾是开放式的，很多东西也没有交代，也许如果有续篇，会给大家一个更清晰的交代。龙的牙医提出一个问题，一个人类永恒的命题，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人固有一死。像野野子一样，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并且为之奋斗的。像柴明一样活着过去活在回忆中，不肯放下的。像悟堂一样，随遇而安的。但是最后我们也都会像贝尔一样，即便是再怎么彷徨也能找到自己的答案，在我们自己生命的尽头。

最后生存的黄发小哥伤在右脸，而杀死女主的时候伤已经结痂，目前看来没有逃脱死亡命运的迹象。男主从始至终觉得自己当不了牙医，他的内心开始不停在反抗自己的死亡，然而从复生再到回归龙牙，并没有逃离死亡的轮回。明面上作为牙医复活，实际上可以把男主看做龙牙的一部分，男主有遗憾有留恋，为自己的胆小懦弱天真自责，为短暂的人生匆匆消逝感到迷惘。这些情感正是男主心中的“牙虫”，而女主正是作为男主的牙医对他的受损无助的心灵进行了治疗，女主不仅是龙的牙医，更是男主心灵的寄托。男主叙说的马的故事，我的理解马代表了命运，在溺水的那一刻男主领悟到只要不强行驱使马度过池塘，就不会被甩下，而生命本身就是伟大而美好的，犹如马一般高雅的姿态令人动容。在回归龙牙之前，男主领悟了生命虽短暂且美好，顺其自然珍惜每一天，未必就是错误的判断。女主的结末，可能就如龙之预言死去，但女主每天努力工作，努力吃饭，“活的目的就是为了活的长久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标准，个人看来，动画想要传达的，更多的是珍惜时光，对生命的尊重。反抗命运是一种态度，活在当下也并不矛盾。这样想来，男主本身作为牙的一部分复活，心中的牙病被牙医治好之后回归龙牙，就不是那么伤感的事了，释怀放下，坦然面对死亡，就是一件很自然很纯粹的事。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动画对反抗命运的态度也不是批判的，成为牙菌的大姐，心中有很深的执念，她的存活就代表了人类生与奋斗的希望，渴望与爱人再会，反抗死亡是并行的另一种观念，没有所谓的对错之分，她的想法是顺从命运的一个对立面而已。正因为如此， 她的身上依旧有牙医的标记。“如果蛀牙菌是残存的人类思念，那么为事物感动的心情，会是龙蛀牙的原因吗”龙的牙医，其实是一群释怀生命尊重生命的灵魂摆渡人，坦然活好每一天，无论是反抗也好顺从也罢，毕竟“活着真开心啊”。

这个动画意象太复杂。尤其是龙和龙牙的意象。这个解读只是为一些能说清的东西提供个入手点。

通常理解中的命运，总是更类似于一条不断延展的线，它或直或曲，或与人相交或旷野独行，更像一个过程。我们关心俄狄浦斯的命运，关心的是他的弑父娶母失明流落他乡，他最终的死对于我们来说不过一个人人都会有的结局。在某种意味上，我们都知道，死是一种必然。所谓“人人都是要死的”。

《龙之牙医》对命运的理解似乎并不一样，最直接的体现是悟叔这个牙医里资历最为年老的大叔。片子里他多次称赞反抗命运的人勇敢：第一次是在庆祝修三迎来终结之日时，贝尔说不能接受这种庆祝，认为修三肯定也想活得更久一些，面对贝尓摔杯离去的背影，他低声说了声勇敢；第二次是在野野子通过牙医考试时，他称赞那些没有通过的人为勇敢，因为他们不接受自己的死亡，而对命运进行了反抗；第三次是在柴名说自己不会放弃继续反抗命运时，他由衷地夸赞了她的勇敢。

似乎在《龙之牙医》里，反抗命运不是反抗某种被规定的“如何生活”，而是反抗“如何死”。贝尔不能认可牙医们明知道自己会死还不去避免，认为这同自杀无异。柴名姐也质疑，只是一味在等死的人生是否有任何意义。反抗命运，是反抗某种被决定的死。

我一直并不能把握龙牙里的这种命运观。毕竟在我看来，死更多只是一个句点，为何几乎成了命运的全部？为何反抗死对于贝尔和柴名如此重要？反复观看这个片子，反复思索都不得解，但最近读《存在与时间》，有了些解读的空间，海德格尔说，

死本质上是不可代理的我的死，然而被扭曲为摆到公众眼前的，对常人照面的事件了。掩藏了它的无所相关和不可逾越这两个环节。

就人们所知，人皆有死。死对每一个人都是最高程度地或然的，但却不是绝对确定可知的。人们说：死确定可知地会到来，但暂时尚未。常人以这个“但”字否认了死亡的确定可知。死亡之确定可知性中的特有性质：死随时随刻都是可能的。何时死亡的不确定性与死亡的确定可知结伴而行。

对于普通人来说，死亡虽然是确切可知的，“人人都知道死”，“人人也知道自己终有一死”，但这种可知并非一种切身的领悟。我们的日常是活在对它的忘却之中，忘却它的必然性，忘却它的迫近与随时可能到来，而沉溺于自身的操心之中。但是龙的牙医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牙医是“目睹过自己的死”的人，死对于他们的确定性是不可遗忘的，就像一颗钉子提醒着他们自身的终结之日。正如野野子，看起来是那么闪闪发亮理直气壮的少女，看到贝尔的时候也会下意识注意他的头发，说喜欢那样雨后稻穗那样的金色，是那个杀死她的人的发色。死的这种不可遗忘对于常人是难以忍受的，因为通常我们只有通过遗忘它，让自己满足于日常的生活与操劳而不去洞察到自身构建的世界的无意义。但是死亡作为一种悬临，它取消了意义，用海德格尔的话来说，死亡作为最终的可能性，不给此在任何“可实现”的东西，不给此在任何此在本身作为现实的东西能够是的东西。

正因此，贝尔不能接受龙的牙医的人生，不能接受他们接受了自己的死。接受死在他看来，轻易否定了被抛的人生拥有任何意义。但其实牙医并非单纯地接受了自己的“死”。野野子为了吃到好吃的米饭想成为牙医，在试炼中，面对自己的死亡她说，虽然不清楚，但我隐隐感觉到了，我应该做什么。在野野子的终结之日里，我们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龙，空中充满杀意的蛀牙菌。这其实是个非常残酷的画面，因为不仅是自身的死亡，自身价值的寓所，一直以来所保护的龙也在垂危之中——而在某种程度上，正是成为了牙医才会有这样的死，但是野野子依然选择成为了牙医。面对贝尔问她为什么不愿意活久一点的质疑，她解释说，虽然知道那一日会到来，但要在那一日到来前，每一日努力吃饭，每一日努力工作。在“死”的眼睛下，野野子作了决心——她领悟到了自己的必死，却也承担了自己的死，把它自身的存在在这种被抛境况中整体地承担了下来，进入了本真的此在。正是在“死”的照耀下，活着才并不仅仅是为了活的更久一些，而是自身的决断。

与之相比，贝尔虽然是黄泉归来之人，已经经历过一次死，却依然缺乏这种决断。在他刚刚出现，被接纳为龙的牙医时，犹豫是否要吃敌人提供的饭团。柴名姐在门口看不下去，说他是个随波逐流的人，连决定是否吃饭都做不到，而既然活着，就必须决定各种事情，吃还是不吃，战斗还是死亡。而他和野野子说，自己不能接受牙医们明知要死却不做任何事，野野子反问那是你的话怎么做，贝尔回答说不知道。但也是这样的贝尔说，他不想看见野野子的死。于是他骑马飞奔去搭救她，为她爬飞机，在飞机顶做后援，最后抱着必死的信念，去做了“自己要去做的事”。

柴名姐的形象则最为复杂。看见twitter上有一位说，柴名姐姐蛀牙的位置和龙蛀牙的位置是一样的。而在动画的下篇中，那个与全篇似乎并不那么兼容却又如此突出的深吻又意味着什么？这些都让人费解。在海德格尔谈及死亡的段落里，他丝毫没有提及所爱之人的死——一种虽然属于他人，但是依然与我们休戚相关的死。在修三先生终结之日那天，她问悟叔有听修三先生提起过这件事吗？这里有一个没有触发的问题，柴名从她所爱之人竹田那里知晓了他的死吗？大约是不知道的。柴名否认牙医的意义，是因为在死这种绝对的属己性中，连爱的意义也一并否定了吗？无法承受的，是否并非自己的死，甚至不是爱人的死，而是在死中也一并被否定的爱吗？

说点别的，我非常非常喜爱这部动画，虽然在任何意义上，我都不觉得这是一个完美的作品，它甚至、或许、可能并不特别成功。 在观看这部动画的时候，我一边沉湎于它对身体、日常和战斗无与伦比的刻画，沉湎于蛀牙菌五彩缤纷的设定，一边感到自己对于这部作品最终想要表达之物的不确定——虽然某些段落我被这部作品震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但这种震慑并非那种我习惯的体验，在那种体验中，我感到作品远超出我的完整和丰富，因而将自己摆在了远远小于作品的位置。而在《龙之牙医》里，震慑总是局限于某一处，那些有趣的形象、台词、人物、场景虽然有无数的读解的可能性，比如龙作为利维坦，契约，蛀牙菌荡涤有杀意的人作为神圣暴力的体现——所有的这些在反复观看的过程中都滑落了，它们始终更像碎片，没有构筑起强有力的世界。

是的，如果说每个作品里都有创作者的“念”，那么其实，我并没有感到《龙之牙医》强烈的念。个人还有一点尤为遗憾，既受限于篇幅，又受限于本身已经铺展得过于涣散的主题，在这样一个以战争为背景的片子中，竟然没有任何政治想象，没有任何涉及到认同、爱国、正义的讨论，在个人与死亡之间竟然没有任何中介，哪怕是被扬弃和克服。

笑，然而它依然是部值得被爱的作品。作为某种程度上探讨终极的作品， 它抹去了过于强烈的惧和怕，有一种奇怪的坦然。很有趣不是吗？和片子里下了决断的人们不同，《龙之牙医》恰恰是没有去决断、没有告诉我们该如何决断、也没有告诉我们决断的意义。无论是野野子，还是贝尔，无论是柴名姐，每一个人都如悟叔所说，是勇敢的。它并不未展现我们内心的深渊有多么可怖，也并未通过叙事建立一座让我们忘记深渊获得某种意义召唤自己对抗虚无的热情的桥梁。野野子所看见的自身的死可避免又或者不可避免已经全不重要，她就像人们对着柴名飞翔姿态的感慨，就像贝尔凛凛的马驹，是美丽的。相遇也是。作为一种被抛和偶然，它是美丽的。

我在这部动画里看到了自己熟悉并热爱的那个鹤卷，一个并不试图将一切有序化的创作者，破茧而出的少年与少女并不能不再伤痛的面对世界，但这破茧而出是重要的。作为厨者总是有很多偏爱，我衷心期待鹤卷和哉的下一部作品，希望希望这次不要等太久。以及希望下次……不要再找舞城了！！

我讨厌这条龙，它是死亡的具现化

男主又一次死去，而女主的死亡清晰可见，杀死女主的士兵在龙的牙菌的屠杀下活了下来。接下来对龙产生报复的意识，并在某一天抓住一次机会，对落在地上的，为龙服务的牙医展开报复并杀死，就有了女主看到的自己死亡的那一幕。好像很合理不是吗？

龙从头到尾似乎只是遵循契约，听从人的命令，以一种超然的姿态屹立在纠葛的人类之上。

每一个被龙杀死或者因龙而死的人类，对于龙来说无用的，灵魂被它吞下，不甘化为牙齿中的毒菌，遗物则成为垃圾遗弃在龙的牙缝之中；接受死亡的命运或者龙认为对它本身有益的人会在它的牙齿中重生，成为它的牙医，修补其他死去之人对龙带来的伤害，清理掉人们的遗物，直到龙认为或者说龙预见到的该死的那一刻安安稳稳的死去。

这种感觉，就像集中营，为了灭绝一个种族而产生的专业死亡工厂，而工厂的诞生和维护都是同一种族的生物在进行，最可笑的维护的人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轮转之下也会因为这座工厂而死去，却心甘情愿的接受并展开种种宗教仪式，好似这样死亡就是理所当然的？

谁想死？牙医？神官？士兵？政治家？这些人当直面死亡的时候会想死去吗？

但在龙的连接下，彼此造就了对方的死亡和自己的死亡，而看到死亡的牙医却接受了这一切，并成为龙的助力，好似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好似是一件正常的工作，这怎么可能正常？

柴名，选择了反抗，她从开始的接受到后来的反抗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最终有一个人选择尝试打破这一切

两集OVA总时长和质量更像是一部剧场版动画。

虽有战争背景，但并无战争主题。

作品显然是在围绕个人的生存意义进行思考，比较突出的是接受和反抗命运的牙医众和男主及叛医，牙医阵营首领显然是接受命运但又打心底里赞赏反抗命运者；女主野野子则对久活下去没有过多的执着，比起考虑怎么反抗命运还是顿顿吃好白米饭来得实在，同时，虽然接受自己将死亡的命运却对工作十分认真，极力争取奋勇向前；反抗命运的叛医更像一个受情感摆布的可悲女子；至于那个最初连吃还是不吃敌军饭菜都无法决定的男主教科书般地反对接受命运，却只能浑浑噩噩始终迈不出一步，但临终回想起自己12岁时摔落下马的瞬间，看到了马的美丽、悟到强行驰马跃河的愚蠢，大概也正是这份坦然，才破了前世仇人的不死挂吧！

毕竟野野子的感染力这般动人。

这也让最后从高台独自逐阶而下的野野子喊着“贝尔，你在哪？快干完活儿去吃晚饭吧……”的场景令人肝心圮裂。

把本片作为一个诠释投入一项事业、进入一个行业的基层工作者所该带有的态度的作品也是不错的。

另外，蛀牙的设定朴实而大胆！

我第一次知道龙的牙医，是在看了日本动画人博览会的第一集之后，说实话，那个片子并没有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与之后的一些精品短片相比，这个片子的分量有些微不足道，不单单是晦涩的剧情和叫人搞不懂的设定，故事中大量出现的旧日本海军的影子，也略微让我不适。 第二次关注龙的牙医是在16年的末尾，当时得知了龙的牙医要再次动画化时我相当之兴奋。一来是有《冰上尤里》珠玉在前，二来是鹤卷和哉监督，大量老eva团队都有加入。而鹤卷和哉导演的flcl和飞跃巅峰2都是不可多得的名作。但我并不是没有担心的点，毕竟短片中充斥的旧日本海军颜色太过明显，而上一作大玩二战梗还疯狂喂屎的作品《舰队collection》还尸骨未寒。 不得不说我一开始抱着相当之乐观的心态观望此片，认为鹤卷和哉导演会弱化这片的战争背景，更加强调故事，但我实在没有想到，龙的牙医最后竟然会变成这种模样，如果你将“我们的国家”和“你们的国家”换成日本和美国，会发现，这简直是再标准不过的战前宣传片。 首先是交战中心的两国，一国是白人与黑人组成的，制服偏向美国的“那个国家”的军队，另一方面则是由日本人（没错，就是日本人）组成的，制服偏向旧日本海军的“这个国家”的军队。说实话，这样的设定不让人联想到二战都难，编剧对这种设定唯一的掩饰，也只是用“那个国家”和“这个国家”这样的欲盖弥彰的手法来粉饰。 片中对两队军队的描写太过于耐人寻味。“那个国家”的军队，几乎人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或者是只顾及自己利益的小人。哪怕有一个生性善良的人出现（贝尔，但说实话，我也认为杀他是有必要的）也会立即遭到杀害。而军官也更多是一脸猥琐和狡猾。 而另一队“这个国家”的军队，则对军人是完全的另一幅描写，即使是最开始的海军上司，都显得一脸正气，大义使然。之后出现的陆军队伍，更是一脸和善，为了保家卫国不惜牺牲生命。这样的对敌军的故意丑化，用政治一点的话语说就是合法化战争的正当性。考虑到参考的战争背景，不免有些不寒而栗。 而围绕整个片子的中心主角是“龙”，在这片子里是绝对武力的象征，不同于往常的反战电影中，对于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排斥（《星球大战》中的死星，各种反战电影里的原子弹），在龙的牙医中，龙变成了一种神一般的信仰。再结合片里战争中的原型，单这一点就值得令人怀疑。 而龙的形象也相当之耐人寻味。一开始以为龙应该是中国古代的蛇形一样，但在龙的牙医中却刻意规避了将之与中国龙混淆的地方，而是将他做成了介于中国龙与西方龙之间的模样，一方面主体像个大蜥蜴，另一方面超长的体魄又有些像蛇。很多人可能会误会认为有龙的形象，那就应该是中国的代表。但显然，在日本的传统中也有对龙的信仰，比如说日本地名中便曾出现过龙冢的地名，二战中也有部队以龙为代号出现过，哪怕是如今也有《如龙》这样的系列游戏，这证明在日本人的意识中，龙并不一定是中国的代表，同时显然，本片中的龙也是货真价实的“日本龙”。 龙的原型是什么？我相信看这部片子的大部分人都会有这个疑问，但其实就我的解读来说，龙的象征很好理解： 一、龙是很久之前便与这国家的人签订契约，保护这个国家的接近于神的存在。而唯一能与龙交流的则是神官，龙的背上也建立了类似于日本传统神道教的神社。 二、龙在战争时保卫国家不被侵犯，是绝对武力的象征，而在和平时保卫国家不受各种自然灾害的影响。 三、人民崇拜，而且保护龙，龙的体内连接着生死，有着死去的人们的灵魂 综上所述，龙其实可以理解为自古以来保护日本的“神的照护”。日本自古以来的信仰体系中很大一块，便是相信自己是“神的子民”，受到“神的庇护”，免于日本受到各种灾害。而这其中最典型的事例便是成吉思汗登陆日本时被巨大的台风所阻挡，导致侵略日本失败。从此这便成了上述信仰的依据，同时也是“神风特攻队”的名称由来。当然“神的庇护”也是神道教的中心思想之一。虽然在现实中日本被美国大兵骑着干，但这并不妨碍日本现代文人的意淫。 而主角是维护龙的“牙医”，从最开始便知道了自己终究会为了龙死去，却欣然接受命运，而他的大部分伙伴也将保护龙当做了自己的生命的义务。其中最令我作呕的一句话是贝尔的“ノノコ为了龙什么都能做”。鉴于龙在前半段完全只担任了大规模杀人武器的活，而主角一行人对此不单单视而不见，反而为了龙可以付出一切。这上面的设定，打了任何说这片反战的脸，主角一行人的嘴脸，不仅让人联想起“为国牺牲”，“帝国万岁”这样的军国主义口号。而片子则是不停地正规化这样的借口，强调“龙的牙医是一件了不起的工作”，是“为了祭奠死去的人”。这种大量夹杂的私货实在让人胃口全无。 当然，就像所有的影视作品一样，制作团队中不可能所有人想的都是一模一样。所以并不是所有角色都一定会带有隐喻或者符合主题。有许多人在意的大反派为什么一直打不中他，其实这根本没什么寓意，单纯只是为了突出大反派的酷炫值而已。 而同样的而另外一个人物柴名，可以说是全剧中矛盾最多、bug最多的一个人物。体现在她身上的，是整个制作组分裂的价值观，不同的制作人员想要在（可能是导演或者编剧）这个人物实现不同的目的，导致这个人的人物动机，行为举止成了全剧最精神分裂的一个人，时而反派时而正派的行为很难说服观众。前期她是一个反抗“命运”的人，不愿意输给命运，并且想要摧毁牙医，摧毁龙的反派，甚至不惜害死自己的牙医同伴。而到了后期又要保护女主角，并且行动的理由也变成了“想要救自己的爱人”。说实话，后期的行动理由非常没有说服力。毕竟如果只是想要救自己的爱人的话，根本就没有必要与敌军串通，也没有必要中途逃走，她完全可以在牙齿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就进入龙的体内。而说她是两方面都有想的话也说不通，毕竟结尾部分她似乎完全就没有再管牙医与龙的事了。而或许是这个bug太大，导致其余主角在与她对话时也出现了明显的精神分裂。在一开始主角团得知了她炸掉牙齿，害死了修三时，悟堂和其余牙医明显表明了对她的敌意。可之后在她害死了更多的人，甚至使得龙背上的驻军被屠杀后，悟堂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跟她道别，而有栖更是来了句“きれい”……真是可惜了林原姐姐的声音………… 全剧唯一一处有“反战”倾向的句子是悟堂开头的那句“我们多救一个人，敌军就会多死一个人。”只有这句话，把敌人的生命与己方的生命试做同等重要，承认生而平等以外，全剧再没有一个地方有这样明显的反战倾向。而后期的杀戮虫有人觉得他杀死所有有杀意的人这一点是反战就真是令人可笑。是否有杀意与战争是完完全全的两个话题，即使不说这一点，用极端伊斯兰教的口气来说，任何不纯洁的人都应该处以石刑，你认为这是对的吗？并且后期也实在是让我见识到了，“哪怕死了成千上万的人，只要不是我认识的，那都不能算人”的价值观，主角团对于生命的冷漠，着实让我作呕。 整部片子，不停地重复着对于生命的漠视，价值观的混乱，大量的单方面丑化敌军，几经修饰的军国主义私货。使得这片从我最期待，变成了最失望，以及多多少少对日本的未来感到担忧，连一个国家中应该站在最左边的影视文化人们，都已经开始右化的时候，又怎么去期待有谁会去守护现代的民主日本呢？

看完这部番后，无论我如何被纷繁的设定和交代不清的剧情弄得一脸迷茫、云里雾里，却很难不为岸井野野子——这位故事中的女主角所深深着迷。对我等死宅来说，她那“尽力生活和战斗，凛然于命运”(1)的身影，她骨子里一种勇敢地坚持着自己的价值观，并且为之奋斗的精神，真的太耀眼了。 从剧中信息可以推断出，他们所处的不算是一个好的时代，野野子的命运在普遍意义上说也相当悲惨：战乱不断，父母双亡，在普通的店里生活，不可能每天吃上白米饭。 在这样的背景下，听说做龙的牙医可以每天吃上白米饭，野野子作出了一个决定，放弃原来“也没有特别讨厌”的生活，去做龙的牙医。就是为了每天吃上白米饭。而且，是毅然决然地，不带一点犹豫。 甚至在“测试”的时候，她看到了今后自己注定的结局。明白了如果成为龙的牙医就会注定有这样悲惨的结局。她也没有任何犹豫，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其实我在看这部番的时候隐约想到了另一部比这部有名得多的番：《魔法少女小圆》。这两部里的两个职业有着相似的一点，那就是结局是注定的，不可违抗。（暂且不讨论《小圆》中被鹿目圆更改法则之后的情况）在你接受了这个职业开始，你就只可能前往注定的终点。 在普遍的眼光看来，这当然是悲伤的——你的命运被注定了，不可能反抗，你只能一边继续的当前的这个职业，一边毫无办法地走向死亡。《龙的牙医》里的贝尔是这么想的，魔法少女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野野子知道这点后，却丝毫没有畏惧，没有逃避，没有犹豫，她甚至还在对杀死她的士兵说：“你有点帅呢”。 她是以怎样的想法说出这句话的？自己的命运被注定，她难道不感到悲伤吗？就像贝尔所问的：“野野子你也不想死吧，为什么不想活得更久一点呢？” 她的解释是：“因为我的确想一辈子吃白米，但事不如人愿啊，不过我要在那天到来之前每天工作，每天吃白米”。 “活着的目的难道就是活更久一点吗？” 我的理解是：这里的“每天吃白米”，也可以抽象为人的追求，比如梦想，珍视的事物和感情等等。而“每天工作”、“不能活得更久一点”，是她需要做出的努力，需要付出的代价。她为了得到自己的追求（每天吃白米），甘愿作出牺牲，甘愿付出应用的努力，去获得自己追求的事物。她为了能够得到自己追求的“每天吃白米”的生活，她并不害怕赌上自己的命运，即使需要自己的命运因此被决定，也在所不惜。 贝尔可能觉得她明知道自己的命运却不反抗“太悲伤了”，“这不是自杀吗”。他觉得野野子不应该屈从于注定的命运，应该起来反抗。但是野野子并不是认命屈从于命运。她接受自己的命运，正是因为她不畏惧命运。她与命运做交易，承担了注定会死的结局，以此来换取自己想要过上的生活。 从这个角度看来，看似“认命”的野野子实质上是勇敢追求自己生活的，毫不畏惧命运的。

人想要实现梦想，想要追求到渴望的东西，一定是要付出努力，承担自己的责任的。所以，野野子在听说“能吃到白米”之后，就毅然决定去追求，去付出自己的努力，去承担自己作为龙的牙医的责任。她要为自己渴望的东西倾尽全力守护。 也因此，后来，在夺回龙牙消除蛀牙菌的时候，她是如此勇敢地战斗，坚决地冲在最前面。她矫健的身影从在马上到飞机上，再到最后放回牙齿的时候，都是那道最亮丽的风景。 我们身边不乏这样的人，也包括我自己，既想要追求很多东西，又害怕失败，喜欢逃避，害怕承担责任。刚从黄泉归来的贝尔也是这样的，那时的他甚至连应不应该吃饭都不敢决定。当然，后来再遇到了野野子后，他也有了一些改变。 这也是我觉得野野子如此耀眼的原因吧。对于我们这些爱逃避的人来说，这样在追求道路上敢于付出，敢于做出牺牲，敢于承担责任，即使赌上命运也在所不惜的野野子，怎能不被深深吸引呢？ 同时心里也会萌生些许渴望——我也希望有一天成为像野野子那样的人啊。勇敢地追寻自己的渴望，然后，不逃避需要付出的代价，勇敢地承担自己的责任。 注(1):原文来自豆瓣用户 琴酒,//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uri=/status/2746764013/ 感谢琴酒老师的这条动态，让我欣赏到了这部优秀的番剧。我感谢琴酒老师的影评，给予了些许启发。